“有趣！”</p>

少年饶有兴趣地打量着，眼前这个看不出有什么底气的男人。</p>

“不愧是能击败我之化身的人，即使知道我的身份，还能保持如此镇定，你很有战士的天赋嘛！”</p>

能被不从之神如此夸奖，若是换做普通人，恐怕早已经喜出望外了。</p>

可苏墨并没有如此，即使神明的称赞也无法让他有丝毫兴奋，他只是以平静的口吻再次重复。</p>

“你可以拒绝回答，但不要无视问题，韦勒斯拉纳！这是最基本的礼仪。”</p>

即使面对不从之神，他依旧是一副平等的语气，听得聊天群的其他人都为他捏了一把汗。</p>

面对神明的态度居然如此强硬，真的不怕对方发飙么？</p>

一旁的艾丽卡倒是没有注意苏墨的语气问题，她的心思全被苏墨随口吐出的那个名字给吸引了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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知晓身份，总比不知晓身份更好对付。</p>

听到苏墨的质问，少年军神韦勒斯拉纳更是眼前一亮。</p>

“能一眼就认出我的名字，看来你也有智者的资质，没想到这个时代也有这么出色的英杰，看来我下界是来对了！”</p>

不从之神这温和的态度让众人微微松了一口气。</p>

可接下来，苏墨的举动却让她们把心彻底提了起来。</p>

“无法沟通的类型么？”</p>

这么轻声说了一句，苏墨直接将手摸向了剑柄。</p>

“看来，只能用这种方式沟通了！”</p>

身为人类，他的思维却比不从之神更加直接，一言不合就要动手。</p>

见状，艾丽卡还没想清楚要不要上前劝阻，身为不从之神的少年就已经后退了一步，缓解了敌意。</p>

“抱歉抱歉，不要这么心急嘛！我只是不明白怎么回答你的提问而已，毕竟此身即为神明！”</p>

虽然嘴上说着抱歉，但从他那悠然的态度来看，恐怕他的让步只是出于一时的兴致还有基本的礼仪。</p>

这也不奇怪，没有不从之神会忌惮区区一个人类。</p>

哪怕这个人类刚斩杀了一头神兽，在不从之神看来，也不过是小孩子过家家的程度罢了。</p>

好在，苏墨也并不在乎这个。</p>

听到这一回答，他继续发问。</p>

“何以确定，你为神？”</p>

模糊的感觉自然不能当做证据，神明和非神明之间必然存在某种结构上的决定性差异。</p>

“你是想研究神明的存在结构？”</p>

韦勒斯拉纳很快意识到苏墨的想法。</p>

“没错。”</p>

苏墨没有隐瞒自己的意图。</p>

“哈哈哈！何等狂妄的想法，真是不知道你到底是智者还是愚者！”</p>

嘴上这么说着，韦勒斯拉纳的脸上却露出略显兴奋的笑容，显然也被激起了兴趣。</p>

“不用那个小姑娘说，神力肯定是错误答案，对于神明来说，这种东西在天地间要多少有多少。”</p>

“若是你询问我的话，我的答案是——神格。”</p>

“神格，便是确认神之为神的关键，失去神格的神明会降格，甚至可能直接失去自我。”</p>

在这一点上，刚被击散神格，已经失去过一次自我的韦勒斯拉纳很有发言权。</p>

无论在哪个世界，神格都是和神明息息相关甚至死死绑定的存在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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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此，韦勒斯拉纳觉得自己的这一回答并无问题，几乎不可能被推翻。</p>

然而，站在他面前的是苏墨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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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犯了同样的错误。弑神者也拥有权柄对应的神格，但他们不是神。”</p>

苏墨轻松举出反例。</p>

弑神者掌握的权柄，也是以神格形式存在其体内的。</p>

如果用更贴切的称呼，应该叫他们神格持有者。</p>

“那我就不知道了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