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知道，就算是拜勒岗本虚出现在他面前，都不可能带来如此强大的压迫感。</p>

所以，现在的萨尔阿波罗很是好奇。</p>

如月明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，才会让一个死神发生如此翻天覆地般的巨大变化。</p>

“现在拜勒岗已经臣服，作为他的旧部，能告诉我你的选择吗？”</p>

蓝染道出了最后的目的。</p>

如果能兵不刃血拿下对方的话，那自然是再好不过。</p>

萨尔阿波罗陷入了沉默。</p>

他很清楚自己的价值，作为虚圈中罕见的瓦史托德，无论是在研究方面还是实力领域，都是屈指可数的存在。</p>

但就这么被三言两语劝降的话，多少有些对不起自己的身价了。</p>

沉吟片刻，萨尔阿波罗组织好了语言，抬起头，正准备商量条件的时候，却是恰好与如月明的目光相对。</p>

昂扬不灭的战意仿佛凝成实质，汹涌爆发的杀意让人血液凝固。</p>

明明是还被装在玻璃容器中，但却莫名地有股寒风袭来。</p>

如芒在背。</p>

在这一刹那，萨尔阿波罗感觉自己仿佛坠入了冰川之中，刺骨寒意覆盖四肢百骸。</p>

就好像，和死亡本身对视一样。</p>

在这突如其来的恐惧之中，甚至连思维都在大脑中凝固，只有寒意肆意地扩散着。</p>

灵压激荡，强行驱散了恐惧。</p>

萨尔阿波罗从如月明的脸上看到了一句话，那就是——</p>

生死看淡，不服就干！</p>

这就是所谓的虚圈新王吗？</p>

萨尔阿波罗心中缓缓升起了问号，然后在二人的注视下，果断选择了服软：</p>

“我愿意为新王效力……”</p>

某人咧嘴一笑：“骚粉菠萝，你不会后悔这一决定的。”</p>

萨尔阿波罗试图挣扎一下：“是萨尔阿波罗·格兰兹，不是骚粉菠萝。”</p>

“都一样都一样。”</p>

如月明摆摆手，丝毫没有将此放在心上，“骚粉菠萝，你在这虚夜宫中都搞了哪些项目研究，快快端上来罢！”</p>

蓝染适时解除了囚禁萨尔阿波罗的玻璃容器，将他放了出来。</p>

呼吸着空气中久违的虚圈灵子，萨尔阿波罗的脸色再度恢复了不少。</p>

作为一头瓦史托德破面，他的加点很全面。</p>

超速再生、钢皮、响转等等。</p>

如果忽略特殊能力的话，单论面板，萨尔阿波罗甚至可以在瓦史托德中保二争一。</p>

如月明和蓝染联手，甚至还付出了不小的代价才将其拿下。</p>

而且这还是因为萨尔阿波罗的战斗经验很差。</p>

但凡他有如月明的一半水平，谁输谁赢还很难说。</p>

“你们似乎对我很放心的样子。”</p>

萨尔阿波罗沉吟了一下，缓声道，“难道就不担心我突然反水吗？”</p>

“虽然掩饰得很好。”</p>

蓝染摇摇头，“但依旧从言行中判断出来，你追求的事物依旧和科学有关。”</p>

“而且你也看到了明的神奇之处。”</p>

“有他在，我相信你不会轻易反水的。”</p>

闻言，萨尔阿波罗的目光落在了旁边一脸茫然的如月明身上。</p>

因为没有了敌意，他再进行对视时，心中已经不会有敬畏出现了。</p>

端详了片刻后，萨尔阿波罗嘴角勾起，微笑道：</p>

“确实如此。”</p>

“只要陛下一天不死，我就会永远保持忠诚。”</p>

听着二人如同打哑谜一样的交流，如月明皱起了眉头。</p>

不知道为什么，这两个家伙给人一种不怀好意的感觉啊……</p>

和臣服拜勒岗的阳奉阴违不同。</p>

现在的萨尔阿波罗工作起来很是积极，第一时间将全部的研究资料拿了出来，摆在了桌面上。</p>

和破面技术相关的资料，更是被放在了最上面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