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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为什么你们突然夸起那个恶党了啊。”莱拉惊呼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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琉挠了挠脸：“呀，不自觉就……”</p>

“所以，joker到底是什么人呢？”亚莉榭猜测：“对我们这么了解，一定是藏在我们身边的谁！”</p>

“怎么可能。你在怀疑眷族里的大家吗？”莱拉撇嘴。</p>

“不是啦。”亚莉榭连忙摆手：“就是有那个直觉。但奇怪，除了我们这些最亲密的人之外，应该没人对我们这么熟悉了。”</p>

莱拉翘起二郎腿：“对察尼斯和亚莉榭熟悉？有可能是夏尔吗？”</p>

刚说出来，莱拉就否定道：“不对，先不说那家伙和亚莉榭根本没有任何交集，就说当时和joker同时在场，就应该否定的。”</p>

琉鼓嘴道：“所以是莱拉你对夏尔先生的意见太大了。”</p>

莱拉不好意思挠脸：“抱歉，好像确实是这个样子。但我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。”</p>

亚莉榭沉默着，突然冒了一句：“会是jester吗？”</p>

“欸？”</p>

众人齐齐忘了过来。</p>

亚莉榭抿着嘴唇：“你看，对我们很熟悉自来熟的陌生人，只有那孩子了吧。而且，jester和joker，都是小丑。”</p>

“但jester先生不是白发吗？”琉惊讶。</p>

莱拉否定道：“再能随意改变容貌，甚至欺骗神明的前提下，相貌就是摆设了吧。”</p>

阿狄不敢相信：“可是，jester不是帮了我们很大忙吗？还救了我！为什么……？我不相信jester是坏人！”</p>

亚莉榭摇摇头，火红的发丝随着摆动跃动：“我不知道，或许是意识到什么，所以在努力促成某种结局。或者一开始就打着愚弄我等的心思……”</p>

“总之，应该有他自己的理由。”</p>

“不以单纯的杀戮为乐，抱有自己的野心和目的，这样的恶党我还是第一次见。”狼人妮兹插嘴。</p>

一言不发的琉脑中再次跳出一个名词：“反派……”</p>

“嗯？璃昂？你说什么？”亚莉榭侧过头。</p>

琉抬眸淡淡道：“这种恶党应该是「反派」！”</p>

“反派？那是什么？”</p>

“如果我们是追寻理想未来的正义，那么他或许是和正义背道而驰的存在。”琉试图解释。</p>

“那不就是恶吗？”</p>

亚莉榭脑中闪过雷芒：“不，阿斯特莉亚曾经说过，正义如同天上的繁星，绝对正义是不存在的，当正义确认为一时，支配、镇压、服从……自由都会消失。”</p>

“即便到时争斗会消失，但正义会产生等级，等级就会成为 残酷的「绝对」。不久之后，就会演变为停滞，停滞就会演变成衰退。最终世界将会腐朽。”</p>

莱拉扣着脚丫：“不愧是亚莉榭。所以，璃昂你的意思是，那家伙是和我等正义截然相反的「正义」？别开玩笑了。”</p>

琉低下头，扣着裙角：“如果我当时杀了那尊神明，我又算什么呢？”</p>

莱拉脱口而出：“那当然……”</p>

……</p>

沉默，死一半的沉默停在半途。</p>

莱拉就这样张着嘴，停在半空。</p>

是啊，璃昂如果杀掉了神明，那么在下界看来，那毫无疑问是大罪，是无可辩驳的恶！</p>

亚莉榭深吸一口气：“这就是所谓等级带来的「绝对」吗？”</p>

莱拉蹙眉问：“要去问问阿斯特莉亚大人吗？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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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05章 符文之语</p>

阿斯特莉亚眷族，最终没能在病房久留。</p>

她们第一次意识到，所谓的正邪居然如此暧昧，难以分辨。也理解了为何邪神会不断质问她们‘正义为何物’。</p>

莱拉也第一次扪心自问，自己利用正义，和所谓的比恶党还残忍的智慧，遮掩自身帕鲁姆的劣势，是否真的是「正义」而非「恶」。</p>

想破脑袋的她，最终也没能分清对错。</p>

也没人教导过她正确的处事观念。</p>

想也知道，从出生起，就被当做内脏替代品的她，好不容易用自己远超同龄人的宿惠，逃出了那个血肉工厂。</p>

但即便出去 ，也是依靠着从恶徒手里学会的智慧和技巧，像是老鼠一般，在满是恶人和污秽的泥潭里挣扎。</p>

直到逃离那座罪人监狱「卑尔根」，来到了迷宫都市。</p>

这里的人性或许比不过卑尔根，但无论是怪物和人类，都远比外面强大。即使最大限度利用智慧和知识，也无法抗衡那些怪物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