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教皇冕下，您的意思是？”</p>

“就让我们用智者研究出的最新词条检测仪对他进行一次检测，看看他是否真的有问题。”</p>

教皇缓缓说道。</p>

站在门口，还未走远的伊丽莎白不巧听见了他们全部的对话。</p>

她不知道自己要不要将这消息告诉菲亚。</p>

亚瑟得到了满意的答复，欣然离开。</p>

教皇伸出手，熄灭了烛台上的火焰，他在神仆的簇拥下离开了会议厅，回到了自己居住的宫殿。</p>

宫殿隐秘在教堂深处，除了教皇和贴身服侍他的神仆，几乎很少有人会出现在这里。</p>

教皇褪去了繁复花纹的神袍，换上了一身素白的衣服，站在窗台上，修剪着蔷薇花的枝叶，缓缓问道，</p>

“玛丽那个孩子到黑塔了吗?”</p>

神仆恭敬地说道，“玛丽·弗兰克现在就在黑塔。”</p>

“把那个孩子带过来。我要见她。”</p>

“是。教皇冕下。”</p>

神仆退下，没多久就将玛丽带到了教皇身边。</p>

“玛丽，你长大了。”</p>

教皇看着玛丽，眼神停滞了片刻。</p>

玛丽半跪到他的近前，如同一个孩子般哭泣道，“对不起，教皇冕下，马蒂奇叔叔为了救我死在了尤索法，他是您送给我的骑士，他教导了我骑士之道，是一位值得尊敬的老师。”</p>

教皇放下剪刀，伸出手轻轻抚摸玛丽柔顺的长发，抬起她的脸颊，为她擦拭掉泪痕，</p>

“玛丽啊，雅辛·马蒂奇的职责就是保护你，他为了你而死，这并不是你需要道歉的。”</p>

他的眼神突然从柔和变得犀利，语气也从关切变成了责备，</p>

“你唯一需要抱歉的，是你丢掉了你的神性，你将永远止步于七星秩序骑士，无法迈入传奇。”</p>

“对不起，我辜负了您，教皇冕下。”</p>

“不，你辜负的不是我，是你的母亲赛琳娜，而不是我。”</p>

教皇提起赛琳娜时，眼神再次变得温柔。</p>

玛丽从他身边离开的时候还很小，他没想到玛丽再次归来的时候，竟然长得和赛琳娜如此相似，恍惚之间他差点就认错了。</p>

让他那颗沉寂已久的心又萌发出了久违的情感。</p>

“奥古拉斯要在丰收节称帝，您知道吧？”</p>

玛丽试探地问道。</p>

“是的。我知道。他得到了天使的认可。”</p>

教皇淡淡说道。</p>

“不可以让他加冕！他不配成为神圣帝国的皇帝。他的一切都是从我这里抢走的。如果不是因为他，妈妈也不会死。”</p>

玛丽的音调突然拔高，她情绪激动地说道。</p>

神仆们都默默地退出了大殿，只剩下玛丽和教皇两个人。</p>

“玛丽，你没办法改变过去，过去已经注定了，你只能看向未来，奥古拉斯已经是国王了，他与皇帝的位置，本来就只差一个头衔而已。”</p>

“不，这不一样，这完全不一样，只要他还没有加冕，我就有机会成为真正的皇帝。您可以帮我的对吗？这么多年，您一直站在我这边，这一次也不会放弃我，对吗？”</p>

玛丽抬起眼眸，看着教皇兰德尔那深邃的黑色眼眸。</p>

“你为了这个位置，可以付出什么？”</p>

兰德尔问道。</p>

玛丽迟疑了一秒，她缓缓褪去了身上所有的衣服。</p>

她知道教皇兰德尔爱慕着她的母亲赛琳娜，而自己和赛琳娜几乎长得一模一样。</p>

兰德尔这么多年一直如此照顾她，也是因为她的母亲赛琳娜。</p>

而她失去了神性，已经无法在骑士之道上精进，也就不需要再坚守贞操。</p>

为了获得兰德尔的全面支持，她可以用此交换。</p>

兰德尔呆呆地看着玛丽，他捧起了玛丽的脸，目光从痴迷到疯狂。</p>

“你不该挑衅我的！你不该挑衅我！不该挑衅我！玛丽·弗兰克，你不是赛琳娜，你永远不可能是她，你也不应该亵渎你母亲和我的感情！我要惩罚你，我要惩罚你，我必须惩罚你。”</p>

兰德尔仿佛失去了理智，死死地掐住了玛丽的脖子。</p>

他并不是不想得到玛丽的身体，而是他不能。</p>

他的人生就是一场悲剧。</p>

在很多年以前，神圣帝国流行一个传说。</p>

只有无垢者才能继承神的意志，成为最接近神的那批人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