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说:“附近的小学要给孩子们找个英语老师,县里说要从三年级开始学,这不折腾人吗,以前都是初中”。
我没想到居然是这种情况,我说晚上想想。
店主的消息把我拉回了现实,躺在床上,心里有点迷茫,该怎么办呢?继续这样漂泊下去吗?我并不喜欢漂泊只是不想让自己的身体閒下来,卡里的5万块钱,还剩下3万多块,钱花完了怎么去漂泊,一边打工一边走吗,是时候安顿下来了。
去大城市找一份体面的工作,继续存钱买房子,然后找个女人结婚?这样的生活貌似也没多大意义,我跟小颖的感情那么深,不也分开了,我还没做好面对下一段婚姻的準备。
一个多月的流浪,让我越发不喜欢城市的人群。
在这里教书?我是喜欢这个地方,四周都是大山,大山的外面还是大山,我就真切的感受到自己的存在。
远处有山,山下有绿树、河流、梯田和镶嵌在梯田中的吊脚楼,一个下定决心自我放逐的人,都应该会享受这种隔绝吧。
不必考虑今天工作,不必讨好客户,不必考虑穿什么衣服,有酒有肉、有新鲜空气、有纯朴的人们、有真心的笑容,如果你喜欢简单而充实,这里的生活很美好。
可是浩浩长大了谁养,靠留下来的那点钱怎么够,虽然打算从情感山割裂父亲,可他老了病了,总要尽到赡养的义务吧,为人子,为人父不容易呀!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,最终下定决心,先在这里教一年孩子,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。
第二天我告诉店主,我可以留下来教孩子,他说明天星期一带我学校。
今天打算去县里买一些生活用品,毕竟长时间的住下来,一些御寒衣服和日常用品总是要配齐的。
到县里买好东西,提了两个大包,已经是下午了。
既然决定安顿下来,有些事情是要问清楚了,买了一张匿名的电话卡,打开手机,给律师打了一个电话。
长时间,没跟那边联系,我居然有些紧张。
“喂,吴律师吗?我是王锦程,事情办完了吗?”
陌生电话,他可能一下子没想起我是谁,过了好一会才开口。
“你怎么到现在才联系我,消失这么久?”
“刚刚安顿下来,事情怎么样了?”
“你这事情我办不好了,钱我只收一半,剩下的退给你。”
我问:“怎么了?”
“一两句话说不清楚,我空閒了,给你发信息,告诉你处理过程。”
我答应了,只是委托人的身份,请他不要把我的电话告诉任何人。
他有些无奈,说以律师的身份和职业操守答应我保密;作为熟人,劝最好回来一趟,有些事情自己面对会更好一些。
掛了电话,坐在回乡村的车上,小颖那边到底出了什么问题,一切等信息来了再说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