573.577:此情可待:简轩仪不错(2 / 2)

阿雅料不到他突然这样。</P>

他自己的衬衫,他清楚构造,等阿雅发觉,想摁住时已经来不及,他手在里,一下覆住,阿雅捶他的肩膀,该死的混蛋,是喝醉了!</P>

他却低声说,“昨晚你不都让儿子胡来了。”</P>

阿雅砸他的头,气的。是一回事吗!这个王八蛋,她羞恼不已,唇上一刺,他给下了重手,狠狠地啃,逼出了她的眼泪,阿雅双手揪住他的头发,往后扯,他自己知道理亏,手臂收力,铜墙铁壁一样箍住了她,往她怀里一埋,轻声说,“我知道不该这样,你好好的人,去跟轩仪,可我……”</P>

他控制不住。</P>

他舔了下薄唇,深吐呼吸,手已经四下拔扯,眼角发灼,低低道:“给了吧,最后一次。”</P>

阿雅沁着泪朦胧的眼,怔怔地一顿。</P>

他在她衣服上叹着气,重复那句,最后一次。</P>

好似急急的乞求,却有说不出的滋味,阿雅扬起脖颈,双手被他控制住,他的另一只手不遗余力忙活着,才知道她穿了袜子,低低咒了一声,劈手一撕,解了皮带,他闭着眼睛将脸摁在她的颈子里,一气呵成。</P>

阿雅眉头紧皱,望着天花板,视线逐渐地晃动起来,她抓着他的头发,无力下滑,又紧紧扣着他的后颈,茫茫目目,风浪沉浮,她只是想起刚才和小舒做饼好饼干,一起去厨房,烘焙,等待时大娘走近来,打开冰箱拿食材,她不过扭头一看,看到了一个竹编的小篮子。</P>

她的视线定得太久,迟迟不能走近,大娘发觉了,瞧她怔然的脸,轻声叹息着说,“是杨梅,五月席先生买来的,可家里没人吃,我一口牙松落落的,小少爷也不能让他吃,就这么放着快两个月了,大个的乌梅,挺新鲜耐受的,还没坏。”</P>

她死死的站着。</P>

“席先生这四年,每到季节都要买一篮子,他说是习惯,可阿雅小姐,我却觉得,睹物思人。席先生这样的人,什么都藏得深……”</P>

阿雅不肯再听,一直屏住呼吸,害怕气息一落忽然鼻尖酸楚。</P>

最后,她还是取了一口,冰成渣了,放进嘴里,等那冰渣漫漫花开,酸酸的汁沁着味觉细胞。</P>

其实生了小舒后,体质变化,她也不能吃酸了。</P>

现在,这一边牙都是麻木的。</P>

刚才他亲下来,有短暂的停顿,他也尝到了酸甜的味道。</P>

记忆如同潮水,缠/绵的爱,剜心的恨,萦绕在两人口中的酸。</P>

那一瞬间,阿雅就心软了,魔怔了,她的手穿过他的发丛,什么样的脾气什么样的头发,扎着她的掌心,有些痒,有点微微的疼,那疼感又或许是他突然冲闯带来的,她闭着眼睛,眼缝间密密麻麻的那些泪珠。</P>

她说不好自己是怎么个打算,也跟着他醉了吗?</P>

她不是软弱的女人,她下了的决定,她一定执行。</P>

所以这场混乱,她头疼得不想去思考。</P>

浑浑噩噩,从躺椅到屋中,再到墙壁,他高大如树,衬得她娇小不能,这会儿子他的力气和精神倒是足足。</P>

阿雅恨透自己,嗡嗡地出不了声。</P>

……**……</P>

席嘉舒责怪自己,在楼下哭得太累了,不小心就被阿嫂哄着睡着了。</P>

这一觉醒来,太阳公公都下山了!</P>

他蹬起小腿就去找妈咪!</P>

可是露台上妈咪的裙子不见了。</P>

光着小脚丫就冲到了爹地的房门前,虽然是紧闭的,但他还是踮起脚旋开了门。</P>

“爹地?”小声地喊了喊,探头进去。</P>

屋子里没开灯,呼吸的空气里温度有点高,半扇窗帘开着,透进来几道火烧的傍晚云。</P>

席嘉舒看清楚了,只有爹地一个人,衣衫半敞地靠在床头,曲起一腿,手臂搭在膝盖上,另一手夹着根烟,玩着,却没点燃。</P>

“爹地,你又发烧了吗?”因为空气的温度有点高,有些浑浊,不知是什么味,好像还有妈咪的香气。</P>

“妈咪来过这里吗?”</P>

男人瞥来一眼,淡淡地指了指:“过来,把酒瓶子扶起来。”</P>

小呆瓜老老实实走过去,两只小手扶起了酒瓶子,近看老爸,才发现老爸石头块一样的胸膛上面淌着汗,还没干。</P>

“爹地,你是不是难受?”</P>

他闻言,出神望着沙发上女士包包的视线,落了回来,长指玩转着香烟,轻吁一笑,淡淡敛了眉眼,“你怎么知道。”</P>

“我看你好累的样子啊!”</P>

他看着天真的儿子,粗粝的手掌抹过皱痕难平的眉宇间,低声重复,“爸爸是很难受。”</P>

“妈咪呢?”</P>

“她走了。”</P>

席嘉舒抿紧了小嘴巴,软软的靠在床边上,颓废地伸出两条小短腿,白晃晃的脚丫子,低垂的小脑袋,跟床头的人一样,各自有各自的心事。</P>

……**……</P>

阿雅那天走的时候带走了冰箱里那篮子杨梅。</P>

她满身怒气,全冲着自己,也冲着这篮子杨梅,想半路上狠狠地扔掉的。</P>

但结果是,到了山下,还拎上了公交车,又拎回了家。</P>

走出那间卧室时,他靠着墙,深呼吸,蹙眉在系皮带,光着的上身汗珠淬着汗毛,肌理遒劲,杂着红印。</P>

他低声说了句,对不住。</P>

阿雅没听过比那更讽刺的话。</P>

当时就把手里的包朝他的脸死死摔了过去。</P>

他没躲。</P>

混账样。</P>

阿雅撑着,利索地跑下楼,拿了那篮子杨梅,大娘叫她都没应,冷冷地走了出去。</P>

她明白他那句对不住的意思,那就是他喝酒了,一时冲劲儿干了混蛋事的意思!</P>

这一次了结,他顺心了,她就滚到简轩仪那边去。</P>

真是混蛋。</P>

无耻。</P>

当她什么?</P>

她一路上什么也没想,回到家,盯着那篮子杨梅,盯了半个晚上,后半个晚上就在吃杨梅。</P>

酸的牙齿疼痛难忍,酸得神经也麻木了,全部吃光。</P>

在家里躺了整整一天,不得不去医院找牙科。</P>

她是神经了,把自己往死里这么折腾。</P>

输了液开了药被医生骂了一通,她就醒了。</P>

犯得着。</P>

第三天清梦回来公寓,邀请她去挑婚纱摄影的照片,阿雅利索的去了。</P>

第四天,简轩仪约她们两个吃饭,阿雅牙疼,也还是去了。</P>

一周后,脸消了肿,她觉得,梓铭那边也该生完了气了,拿了专业书,买了食材,就去梓铭的公寓了。</P>

半路上,他的班主任来了电话。</P>

阿雅接起,有几分预料到,所以班主任的责难她都听着,白着脸连连点头,“是,这一周我有点事情……对不起,我会找到他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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